原文節錄:
孟子曰:「規矩,方員之至也;聖人,人倫之至也。欲為君盡君道,欲為臣盡臣道:二者皆法(仿效)堯、舜而已矣。不以舜之所以事堯事君,不敬其君者也;不以堯之所以治民治民,賊(殘害)其民者也。孔子曰:『道二(做人的道路只有兩條 ),仁與不仁而已矣。』暴(暴虐)其民甚,則身弒國亡;不甚,則身危國削,名之曰『幽』、『厲』(當他身死之後,還要給他一個像『幽』、『厲』那樣惡劣的諡號 ),雖孝子慈孫,百世不能改也。詩云:『殷鑒不遠,在夏后之世。』(殷即商。鑒即鏡。后即君。詩言商紂的明鏡不遠,近在夏桀之世。意謂殷人滅夏,殷的子孫,宜以覆亡為戒,而紂不悟,致被周滅。孟子引之,又欲後人以幽、厲為鑒,而知所警戒。 )此之謂也。」
賞析:
本章言法則堯舜,以為規矩。鑒戒桀紂,避遠危殆。名諡一定,千載而不可改也。
不管是老師教學或工匠製圖,必然得要借重規矩。同理,欲盡人道,則必取法於聖人。水往低處流,人往高處爬,故堯舜人人羨慕,亦是人人皆可達至的。反觀幽、厲二王遺臭數千年,均由自己造作,即使有孝子賢孫,也無法改變那惡名。歷史的明證,有若一面鏡子,最值得警惕。故前車之覆,後車之鑒,豈可不慎哉!